不许嵩口

【gl】当众拒绝皇兄的女将军说她爱慕已久的人是我......

  被白云鹤当众拒婚后,皇兄沦为长安城的笑柄。

为了替皇兄找回场子,我当众让她难堪:

“你不喜欢男子,那你喜欢女子吗?”

“嗯。”云鹤轻声应答。

“那你看我,你喜欢吗?”我突然恶劣地问她,眼里都是玩弄。

“喜欢。”

1.

大梁唯一的帝姬,未来的陛下,会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山隘处吗?

娇躯腐烂,红颜枯骨,她想不下去了,好冷啊,已经入秋了吗?

好困啊,她在山洞里蜷缩成一团,无力地抱住自己。本来只是想着偷跑出宫好好玩一场的,谁知道被人泄露了行踪,被困在这样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

往日里一尘不染的广绣鎏仙裙此时泥泞不堪,她没有力气再去计较身上黏黏湿湿的恶心感觉,好渴啊,她会死在这里吗?

迷迷糊糊中忽然有一双滚烫炽热的手贴在了她冰凉的脸上,透着涓涓的月光,她只能看清面前这人熠熠生辉的眼睛。

云鹤抱起她,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开披在她身上,拧开水壶的盖子仔细渡入她的唇间:“没事了,帝姬。”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云鹤的怀里,真温暖啊,她想着。云鹤浑身僵硬却也没有推开她,反而加紧了这个拥抱。

云鹤将后背挡在风口处,她穿得单薄,没一会就打起冷噤了,帝姬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她,却只看清了一个轮廓,帝姬嘶哑着声音问她:“你是,何人?”

云鹤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间,淡淡地说:“臣是白云鹤,白老将军的孙女。”

“我见过你。”帝姬虚弱地开口。

“嗯。”自是见过的,六年前,她第一次进宫述职,不小心冲撞了贵妃銮驾,被罚在凌烟阁外跪了三天,是帝姬跑出来拉着她去见皇上求情的。

那时她戴着面具,云鹤看不清她的脸,却听见旁人都喊她帝姬。

绵软的手掌,婉转的声音,一同构建了云鹤心里最美好的华章。

明知有些喜欢是禁忌,却还是忍不住破土而出,既然拦不住,索性就放任它席卷整片天吧。

帝姬捂着胸口咳嗽着,云鹤轻轻拍着她的背,帝姬嗤笑开口:“我知道你,就是你拒了我皇兄的婚,让他差点一蹶不振,沦为长安城的笑柄。”

云鹤微愣:“只记得这件事吗?”

帝姬点头:“是啊,我当时就在皇兄后面,白将军你,咳咳,好不威风啊!”

云鹤偏头微思,当时安南王殿下在簪花大会上突然说要娶她为王妃,她看见他身后一脸期待的帝姬,不由心生烦躁,当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她母亲是陈国唯一的公主,她父亲是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她白云鹤生来便是在云端,从来也不必在意他人的颜面。

云鹤伸手贴着帝姬的额头,温声道:“臣不喜欢男子。”

“你喜欢女子吗?”

“嗯。”云鹤轻声应答。

“那你看我,你喜欢吗?”帝姬突然恶劣地问她,眼里都是玩弄。

“喜欢。”云鹤坦然。

这回轮到帝姬怔愣了,大梁内,男风女风早已经是常事,可她是大梁的公主,自然是想也不敢想的。

她生气地捶了一下云鹤的胸口,奈何她受了寒外加上两日未曾进食,落下去的力气简直就像是调情:“你轻薄我!”

云鹤听着她愤愤不平的声音不由失笑:“殿下要是愿意,臣愿意负责。”

“你,你——”帝姬涨红了脸,好半天也骂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云鹤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哄着她:“臣抱着殿下睡觉吧,明日臣带殿下回宫。”

“可外面那些人……”

帝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云鹤打断了:“那些刺客,已经被臣枭首了,殿下不用再担心了。”

帝姬点点头,没一会就睡了过去,云鹤一手抱着她一手握住腰间的长剑,不敢懈怠。

她听着怀里帝姬平缓的呼吸声,某名的心安与高兴。

2.

这天上飞的海里游的,臣都不稀罕,臣稀罕的是殿下你

第二日,东方既白,云鹤抱了帝姬一夜,全身静脉早已经僵硬,直到东边红日铺满瓦蓝的天空时,帝姬才悠悠转醒。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眨了几下眼睛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慢慢地从云鹤怀里抽身,抬头便对上了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你生得怎么比男子还要俊俏,不过三年未见,你怎么就变了一副样子。”

云鹤看着她震惊的模样,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喜欢吗?”

帝姬看着一身甲胄,满脸疲惫的云鹤,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也算是她救了自己:“白将军,你想要什么赏赐,回宫之后我都赏给你。”

云鹤起身活络僵硬的筋骨,闻言嘴角不由勾起弧度,眼里一片深情:“这天上飞的海里游的,臣都不稀罕,臣稀罕的是殿下你。”

看着帝姬红透的脸颊,云鹤眼里的笑意加深:“民间常说,救人一命当以身相许,殿下或许可以参考一下。”

她说得轻佻孟浪,可眼里的情深确是半分也不假。

帝姬红着脸瞪着她:“我要回宫。”云鹤生得剑眉星目的,说起撩人的话来一套一套的,让人目不暇接,就连她都有些受不住。

云鹤看着她受伤的脚踝,皱了皱眉,蹲在她跟前:“上来,我背你吧。”

帝姬别扭地爬上她的肩,云鹤一夜未眠,身子不免虚弱,脚步不稳,她咬牙背着她穿过荆棘泥泞走过山隘峡谷,到了长安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鸿渐跨坐在马上,隔着好远就看见了面色涨红、冷汗涔涔的云鹤,她凝眉猛地夹紧马腹,朝云鹤驰去。鸿渐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拉过了云鹤背上的帝姬,冷声道:“你是没有腿吗?”

帝姬看着自己被堂姐用力捏红的手腕,大声呼痛:“堂姐,我疼。”

鸿渐抱起颤颤巍巍的云鹤,翻身上了马,她冷漠地看着下方一身狼狈的帝姬:“希望你下次再干这种蠢事的时候干绝一点,你明明知道贵妃想要你的命,还到处跑,有本事你就给我死绝了,别平白累得将军四处找你,再有下次,你可别怪我不顾念血脉之情。”

帝姬看着一骑绝尘的堂姐,委屈得红了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从小照顾她的堂姐会突然这般的冷漠。她母亲去世的那几年,一直便是堂姐在照料她,她对这个堂姐是又爱又怕。

鸿渐伸手贴上了云鹤的额头,滚烫得让她手背发抖,她狠狠握紧了缰绳,好看的眸子里一片冰凉,眸色深沉,她真想给帝姬一剑!

云鹤躺在丞相府躺了几天,鸿渐一直立在她床头,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

侍女端来了药,鸿渐喝了一口便对着云鹤的唇喂了下去,她病得厉害,一直喝不下去药,鸿渐只能如此,可双唇紧贴的那一刻,她却莫名的心悸。

傍晚,云鹤才醒,鸿渐急忙起身扶着她坐起,双眼又红了起来,云鹤看着她泪流不止的模样,不由喟叹:“我又死不了,你哭个什么劲。”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都不和我说一声就去找她,你在里面和她蜜里调油了一夜,我在外面找了一夜,你也好意思!”

云鹤急急忙忙擦着她眼下的泪:“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只要能让她喜欢我,便是昨晚死在那里,我也值了。”

鸿渐白了脸色,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讷讷:“你真的,已经喜欢到了这种地步吗?”

云鹤躺回身后的垫子上,失神地望向一处:“鸿渐,她是我的劫,从她六年前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向陛下讨恩典的那一刻,我就完了。”

她苦笑着看向鸿渐,眼里一片苦涩:“我带兵出征,每每陷入绝境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我想着若有一天她也会爱上我,该有多好。”

“鸿渐,她昨晚在我怀里躺了一夜,那是第一次她离我这般的近,她的额头贴在我心脏的位置,身后冷风肆虐打在我的背上,可我只觉得滚烫。”

“鸿渐,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受吗?便是她让我死,我都会心甘情愿地前去赴死。”

云鹤想起帝姬那张别扭的小脸,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可落在鸿渐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她只觉得自己如同遭受凌迟极刑,求死不能。

鸿渐擦了擦脸上的泪,努力冲云鹤一笑:“我帮你啊,我是她的堂姐,”她声音哽咽,喉咙酸疼,眼眶辣得难受,“将军,我帮你啊。”

她是鸿渐心心念念的将军,是鸿渐这些年藏在心里不敢言语的将军,她爱她的将军,爱到情愿这辈子只在边上看着她幸福。

3.彻骨

帝姬躺在香妃榻上,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她每晚都能梦见云鹤那张俊俏放诞的脸以及堂姐那双冷得彻骨的眸子。

她半夜从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见了床榻边的身影,她吓得一激灵,刚想张口大喊,便被鸿渐掐住了脖子,鸿渐冷声道:“臣刚刚看着你这张脸,一直在想,要不要一剑封喉。”

鸿渐说得认真,帝姬脊骨上瞬间爬上一层冷汗,她惊恐地看着面若寒霜的鸿渐,带着哭腔喊道:“堂姐……堂姐……”

鸿渐用力甩开了她,从她的床上起身点燃了两方的灯火,泛黄的灯火映照着鸿渐冰凉的脸庞,显得骇人。帝姬捂住胸口,用力地咳嗽着,她惊慌失措地朝后退。

她看清了!堂姐眼里的杀意,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帝姬泪流不止地看向鸿渐,声音嘶哑哽咽:“堂姐,为什么?”

鸿渐坐在她的床边,擦着手里冷光乍现的长剑:“我喜欢白云鹤,你猜多少年了?”她不等帝姬回应,自己便笑了出来:“可她喜欢你。”

她凑近帝姬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忽然失了笑意:“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当年贵妃和摄政王明争暗斗,竟然趁着摄政王不在故意给云鹤下绊子,她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我在城外陪着父亲举行祭祀,我听到消息忙不迭地赶了回来,连衣服面具都不舍得换,便拉着她去了大殿讨恩典。”

鸿渐伸手用力地擦干了眼下的泪:“可她却以为那晚的人是你。”

帝姬攥紧了拳头,爬到了鸿渐跟前,泪眼朦胧地握着她的手:“堂姐,我不喜欢她,堂姐,我没想过和你抢她,堂姐……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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